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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er Tod

双狼清水无差向/2k字速食流/阅读时间约6mi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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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当地的老人说,萨瓦镇那个有名的画家有双浅色的眸子。

“她是个爱笑的人。”老人扶了扶厚重的眼睛,补充到。 

  

那时德克萨斯正道谢后匆匆掀开老人藏蓝色的帘子,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。 

  

帘子上用白色颜料画着不知名符文和祭神的图案,它的顿笔很轻而有辨识度,让人想到雨季停在电线杆上的飞鸟,似乎下一秒就要振翅远行。 

德克萨斯觉得鸟类聚群盘旋飞行有特殊的美。

  

为求吉利而挂的风铃被晃得发出急促的叮当响声,给安宁的萨瓦镇添上一串不和谐的音韵。

  

爱笑的人?她才不爱笑。 

笑的时候人眼角应该向下弯,这是空告诉德克萨斯的。 

她笑的时候只是勾勾嘴唇,但她的眼神是疏离的。“你应该教教她如何笑。”大概是很久以前,趁剧团休息的空当,空伸了个懒腰,向德克萨斯说到。 

  

可惜德克萨斯也不会笑,更别说笑得好看了。于是她片刻后开口到:“我和她不熟。” 

  

真是不该闲下来,不然德克萨斯总想到从前,以及从前罗德岛里那个有着一头长长白发的干员,她在回忆里张扬地走过来问德克萨斯要不要尝一块千层酥,或者在水龙头旁冲洗着满是血的剑,干涸的血迹一点点褪下去,露出刀刃和她身上的伤口。 

  

然后她偏头,笑眯眯地给德克萨斯打招呼,在逆光下德克萨斯的眼睛被晃得睁不开,也看不清她的眼角到底弯没弯。

  

萨瓦镇的阳光太过灼热,德克萨斯在路边买了瓶冰水,拧开随便灌了两口,然后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。

  

抵达拉普兰德住处时已是黄昏,德克萨斯叩响了木门,上面略带锈迹的铜制锁是松的,随着德克萨斯的动作不小心掉在了地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
  

屋内的灯光很暗,拉普兰德错愕地盯着门外,叼着的画笔掉下来,在衬衫上留下一笔鲜亮而不和谐的黄色。它咕噜噜滚到德克萨斯脚下。

拉普兰德愣了几下后脸上表情转为讥诮,不知道是为谁。

  

她开口到:

  
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 

  

德克萨斯把画笔捡起来,和包里带的遏制源石病的药一起放在屋内的桌上,平静答到:

  

“ 罗德岛留给你的。”

  

德克萨斯转身离去。

  

第二次见到拉普兰德是在当地一个商铺。商铺不太大,主要卖些日用品和副食,可能是德克萨斯来得不太凑巧,食品基本上都卖光了,德克萨斯急于解决自己的晚餐,扫视货架看到几罐罐头便直接拿去结账了,在看见金额时被吓了一跳。

  

原来老板是个阿戈尔人,十分执着地进货金枪鱼罐头,名曰怀念家乡。德克萨斯对于能在沙漠旁边看见伊比利亚的食物十分地五味杂陈,倒不是说怀念那段任务的时光,主要是因为昂贵的运输成本而导致的昂贵的价格而肉痛。

  

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“德克萨斯,你什么时候喜欢这个了?这可不符合企鹅物流小组长精打细算性价比的作风。

  

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,德克萨斯叹口气闭上眼。

  
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
  

她决定答非所问,用拉普兰德见到她时问的问题。

  

“因为你在这里。”

  

拉普兰德平淡答到。

  

二 

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街上,气温已经降下去了,但天还未黑。德克萨斯感受着砾石在脚下的触感,心里默默计算着自己与拉普兰德的距离,一步,一步,还是一步。这是个无意义的举动,但德克萨斯只是习惯了这么做,用此来抵御漫长的沉默。

  

她们的步履总是同频,就好像战争还未结束时共同行动那样。

  

拉普兰德好像从来不会等人,战争时是这样,总是大步走在队伍前面,现在也是。 

  

她逍遥自在,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周围,比如色彩鲜明的建筑,晾衣杆上白色的头巾以及一两只清理羽毛的鸟,好像第一次来到一个新奇之地的游客。

  

拉普兰德率先开口,以“来都来了不如多待几天当旅游一下”为理由,试图挽留本准备返程的德克萨斯。 

  

作为一个旅游地来看,萨拉镇又偏又小,除了矮小的房屋就只有一望无际的沙漠,也许还有特别昂贵的金枪鱼罐头,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。

  

而且德克萨斯不喜欢计划被打乱的感觉,正准备回头拒绝。

  

拉普兰德没想到她会突然停下脚步,差点匆匆撞上去。

  

德克萨斯看着拉普兰德下意识退后一步的动作,以及她小腿上明显的源石结晶。

拉普兰德看她不说话,玩笑般开口:这是默许了?

  

德克萨斯突然改变了主意。

  

她点了点头。 

  

三 

第二天的凌晨拉普兰德拍着窗户把德克萨斯从睡梦中弄醒,兴高采烈地说:

德克萨斯,我们去露营吧!我搞来了敞篷车!

  

拉普兰德开着车一路向南,车上载着一个帐篷,几个金枪鱼罐头和德克萨斯。

拉普兰德开车的风格和她本人一样狂野,德克萨斯感觉有沙子呛到她,或者下一秒就会被甩下去。

  

德克萨斯感觉她的身体里刮起一阵狂风。

  

偶尔有停下的时候,拉普兰德想下车去摘仙人掌果,她渴坏了,没注意到德克萨斯的提醒和递过来的手套。

拉普兰德的手掌被扎破了,伤口刚好在她握剑和拿画笔的两块茧之间,殷红的血顺着手臂划过,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。 

  

她满不在乎地在裤子上擦了擦手上的血,把仙人掌果分给德克萨斯一半,然后吧剩下的一股脑倒在嘴里。 

  

德克萨斯皱着眉头看着她,叹了口气。 

拉普兰德刚在吮吸伤口,见她如此反应便大笑起来。 

  

德克萨斯觉得拉普兰德此刻应该挺开心的。

  

拉普兰德干脆一屁股坐在沙漠上,靠着敞篷车的散发出胶的味道的轮子,然后仰头对身边人说到:“德克萨斯,看月亮。”

  

德克萨斯此时心猿意马,夜晚的沙漠气温很低,她不知道拉普兰德是否还会感受到寒冷。德克萨斯在想要不要去生个篝火。

她点燃一支烟,吸了一口之后夹在手上,暗红色的火星明明暗暗,从德克萨斯的视角来看,刚好燃在晦涩的月亮前。

  

烟把月亮烫出一个洞。

  

“它会成为你下一幅画的主题吗?”德克萨斯看拉普兰德正看得专注,便问到。

  

“不。”拉普兰德抖了抖耳朵,很快回答到。 

“那会是什么?” 

拉普兰德歪着头想了想,慢吞吞答到,是死亡哦。

  

德克萨斯不知如何回答。拉普兰德神色平静,看不出喜悲。

德克萨斯抬头看月亮,它散发着柔和的光辉,平等地赋予一切新生事物光泽。 

她此刻讨厌极了月亮。 

  

拉普兰德突然蹦起来说,德克萨斯我们往回走吧,我快冻死在这里了!

于是她们又带着破破烂烂的敞篷车轰轰烈烈地返程。

  

在遥遥无边的沙漠中,敞篷车飞速行驶,风灌进拉普兰德的粘着颜料的衬衫。 

她开怀大笑说: 

德克萨斯,我要一场盛大的死亡。

  

德克萨斯被风吹得睁不开眼。 

  

她也没看清这次拉普兰德的眼角到底弯没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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